原创散文朗读:我的母亲

我的母亲
作者//红风朗诵//如果
母亲有两个特点:脾气暴躁,爱憎分明。
母亲做姑娘时就不温柔了。她自己曾说,她年轻时像男人一样上山砍柴,她能爬到柏树巅儿,砍一树枝桠,甩在背上,不用歇一路扛回家。母亲院子里有个女人叫猫儿妹,猫儿妹说话细声细气。猫儿妹有回洗脸时,挤水挤断了洗脸帕,她男人牛毛和她婆婆追着打她,母亲背柴回家,正碰上牛毛母子要冲进母亲家,母亲搁下柴捆,紧奔几步,伸手挡住门口。
“我的屋,不准进!”
“我找我女人,让开。”牛毛挽起袖子要动手。
“妈,把菜刀给我拿来。”母亲朝外婆喊。
牛毛母子一听,扔下一句:“你……你给我等着。”等了很久,牛毛母子也没敢再露面。
母亲扫视四周,很是奇怪,屋子里单单两只母鸡在咕咕啄食,哪有猫儿妹的影子呀,牛毛找啥人?母亲收拾好柴捆进厨房煮饭,吓她一跳,她看见水缸背后有团红色,走近一看,正是猫儿妹蜷缩着身子,像夹尾巴狗一样躲在水缸背后,母亲将她拉出来,给她一块洗脸帕说:“你呀你,打退不如吓退,你吓都不敢吓,你躲一辈子吗?”
生活远远不如文学作品中描写的那么温柔,母亲脾气暴燥,随时都像炸毛的母鸡,护自己周全也护子女周全。
我家兄妹四个,加之后来的孙辈四个,母亲统共照料了八个孩子。照孩子是她的副业,她的主业是干农活,父亲经常指着对面山上说,我上课,那一山地,全归你母亲一个人耕种。哥哥是母亲唯一的儿子,哥哥不满周时,母亲用木板挡着门口,地上铺着席子,让不会走路的哥哥抓着门槛独自玩耍,她在地里挖呀锄呀,隔段时间回家一趟看哥哥。只要母亲出现在院子里,哥哥就会伸岀小手哭着要抱,母亲说,“太阳晒得我头疼,疼得像棒棒敲,我还想抱着你坐在屋里呢,咱们几张嘴巴挂着吗?”母亲扛着锄头又离开,身后,哥哥又蹦又跳撕心裂肺地哭着。
我想:繁重的体力活与孩子的哭闹是两座山,没有几个人担着它们还能温柔似水,不垮足亦。人每每不如意时,常常埋怨原生家庭,现在想来,那是将环境、生存、自己或者别人的错甩锅父母。
小时候,家家户户都不如现在富有,农村常有偷鸡摸狗的人。母亲是个爱憎分明的人,她警告诉我们:不准去小偷家玩耍。有一回,小侄儿偷偷溜岀门,轻轻地踩着梯子要去小偷家玩,被母亲发现了,母亲呵斥他,“回来!”
小侄儿一听,加足劲跑,母亲顺手抓起淘洗红薯的杵棍朝他扔去,杵棍打在侄儿眉上,眉上起了一道痕,浸岀小血珠儿,侄儿从此长了记性。侄儿一提起这个事就说:“我那个奶奶,下手才狠。”直到去年。去年侄儿说,他有个同学先前是摸包客(小偷)进去了,岀来后发了财,摸包客请同学们吃饭,侄儿心里有根杵棍,没敢去。后来,去的同学都被骗走了三五万,甚至二三十万,那骗子跑得无影无踪,单单侄儿躲过了一劫。母亲做不到三迁,但她做到了远离。
母亲其实也是温柔的,家里养了一只猫,那猫常常在李树上倒挂着玩耍,后来猫死了,母亲天天去李树下喵喵地唤它,她哭了好几天,很久我们都不敢再提养猫的事儿。母亲不止一次地说,不准捅燕子窝,不准打院子四周的小鸟,不准捉进门的蝴蝶……
母亲与父亲是月窝亲,就是两人岀生就订了亲,然后一辈子。母亲是农民,父亲是教师,母亲生病后,每次岀门,父亲都争着抢着要亲自推轮椅;母亲生病后胃口不好,父亲喂她吃饭时总是说:来,吃一口,再吃一口……像哄孩子一样。
有人说母亲是运气好,其实,这些都是她自己修来的,她的脾性不会大富大贵,但她的脾性却修来了老福,老来像孩子一样受宠。
母亲的一生无疑是成功的一生,有天你会明白我没妄下结论。
我只愿天下母亲都老有所养,老有所乐!
作者简介
谢俊芬,笔名红风,重庆忠县拔山中学教师,九三学社社员。
作品散见于《小说月刊》《海燕》《民间传奇故事》《唐山文学》《百花园》《参花》《辽河》《小说林》等多家杂志,有作品被《小说选刊》《小小说选刊》转载,作品在各种比赛中多次获奖并入选出版社各种选本。
诵者简介
如果,人淡如菊,心素如茶。写作,朗诵纯属业余爱好。
紫竹香榭平台简介
以真诚,博大之心接纳八方来客,本着对文字的敬畏,对原创的尊重,用笔尖记录人间万象,用声音讴歌真善美。以阳光的心态,优雅的情怀,浪漫的笔锋,打造一块精品文学的净土。紫竹热诚欢迎喜爱文字的朋友,与我们共享诗花绽放,同赏散文风骨,聆听美声缭绕。我们的宗旨是纯粹,诚信,精品打造纯文学的乐园,
紫竹香榭作品以作者授权发布的原创作品。图片来自网络。
投稿须知:以原创诗歌、散文为主,诗歌不少于三百字,散文,不超过二千字。拒绝一稿多投,文责自负。
投稿邮箱:823126068@qq.com 微信zl823126068
首席主播:叶 紫
主 播:建新,如果,沙粒儿,刘音,一粒尘,重生,黄小琦,红泥小火炉。
诗歌编辑:远山的呼唤
散文编辑:东方青竹,一粒尘。
总 编:孙俊波
本期图文制作:青竹

版权声明

返回顶部